第一章 交换爱意(1)

  整个南市都知道傅砚辞不喜欢我,只是迫于傅老爷子的压力才娶了我。


  大婚当日,他的白月光喝的烂醉。


  他抱她上车的温馨画面被各大营销号疯传。


  他说,让我不要得寸进尺,除了婚姻,休想再从他身上得到一分一毫。


  可是离婚那天,高大的男人却红着眼将我抵在墙角,几近崩溃。


  1

  傅砚辞和白竹是一对青梅竹马。


  但是白竹的妈妈是傅家的保姆,他们注定不可能在一起。


  他一直觉得是我逼走了白竹,但是他不知道的是,他最爱的女人在他和500万之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今天是我和傅砚辞婚礼的日子,白竹是下午4点回来的,傅砚辞是晚上8点离开的。


  我甚至应该感谢他和我完成了婚礼,让我不至于太难堪。


  白竹一回来就迫不及待地约我见面,还是像从前一样喜欢宣誓主权。


  帽子,墨镜,大衣,可谓是全副武装,气场十足。


  [好久不见]

  她笑着看我,却毫不掩饰眸子里的攻击意味。


  [感谢林小姐这么多年一直替我照顾阿辞]

  我端起姿态,对着她轻蔑地笑了笑。


  [你是以什么身份来感谢我,傅家保姆的女儿?还是傅砚辞的情人]

  她脸上的表情再也绷不住,看向我的眼神满是怨毒意味。


  [林小姐难道不知道,在爱里,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保姆的女儿又怎样,阿辞爱的还不是我]

  [还以为你多厉害,原来就算我走了这么多年,阿辞还是不待见你啊]

  [一个女人,连自己的男人都抓不住,我要是你,我就没脸活着了]

  我被她无耻的态度气笑了,不想跟这种人纠缠,刚起身准备离开,又被她一把拽住。


  接着眼睁睁看着她甩了自己两个耳光,将咖啡泼在自己身上,然后就地坐下,一副狼狈的样子。


  [林清清,住手]

  带着冷意的声音在我身后想起,是傅砚辞。


  他大步越过我,紧张的扶起白竹。


  [没伤到吧]

  他看向白竹的眼神是我不曾见过的恨不得溺死人的温柔。


  白竹可怜兮兮地望向他,一双手软若无骨的攀上他的胳膊。


  即使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看到他们真的在我眼前浓情蜜意的那一刻,我的心还是狠狠缩了一下。


  [阿辞,我真的只是想和姐姐说声对不起,没想到她这么恨我,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出现在她面前,更不该抢走你,我还是走吧]

  我冷漠的看着她的表演。


  [给你订了明天的机票,这么想走,好啊,成全你]

  大概是没料到我会这样说,白竹愣了一瞬,又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傅砚辞。


  此刻的傅砚辞捏着我的下巴,灼热的目光几乎要化作实质,恨不得将我刺穿。


  [该走的人是你,她受的我要你一样一样还回来]

  [你就这么恨我]

  我瞪着这个我爱了一整个青春的男人,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但是没有。


  他没说话,只是手上力气又大了几分。


  良久落下一句。


  [你好自为之]

  说完揽着白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


  宝宝,你来的可真不是时候。


  2

  营销号关于傅砚辞和白竹的通稿满天飞。


  网上大都在同情我,骂白竹是个小三,但是傅砚辞怎么可能允许他心尖上的女人受到这样的伤害。


  一夜之间,舆论的风向彻底转变。


  突然冒出来一堆人,称自己是两人的同学,撰文详述了两人这些年来的甜蜜爱恋。


  深情多金总裁爱上灰姑娘的戏码戳中了不少网友的心。


  而我因为在其中扮演恶毒女配的角色从最开始他们同情的对象变成了现在人人口诛笔伐的心机女,甚至很多人在私信里诅咒我早点去死,好让他们赶紧在一起。


  傅砚辞亲自下场艾特白竹,配文此生挚爱。


  底下评论一水的祝99。


  随后白竹紧跟着发出了两人的甜蜜合照,姣好的容貌让网友直呼般配,同时收割了一大批粉丝。


  因为她的文案:我不怕任何阻碍,我只怕失去你。


  又是一堆人跑来我家公司账号下大骂资本家赶紧倒闭。


  他们从来没想过联姻不是一家的事。


  [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丢人的东西,骂声都到家了,我这张老脸都被你丢尽了,事情解决不了,你以后也不用回来了]

  电话那头骂声还在继续,自从妈妈死后,爸爸就像变了一个人,过去的几年都像是一场笑话,我不过是一枚他可以随时牺牲的棋子。


  可是,明明这场婚事,从始至终,我扮演的都不过是一个参与者。


  舆论还在发酵,甚至愈演愈烈。


  傅爷爷把傅砚辞叫回家。


  他公然牵着白竹的手,将我的脸打的啪啪响。


  [孽障]

  一个杯子朝两人砸去。


  傅砚辞将白竹护在身后,白竹小心翼翼地缩在他怀里,但是脸上却挂着藏不住的得意。


  [给我跪下]

  老爷子在傅家向来是说一不二的主。


  他持着鞭子,一下一下地抽在傅砚辞地背上,沁出的血渍染红了矜贵的白衬衫。


  傅母捂住我的眼睛,叫我不要看。


  她和我妈妈自小就是闺蜜,妈妈走后也一直把我当作亲女儿看待。


  最近因为网上的舆论,我面色有些憔悴,她更是心疼的掉眼泪。


  [您今天就算打死我,我爱的人也只有竹儿一个]

  听着傅砚辞霸气的话,白竹感动的直接扑在他身上,为他挡鞭子。


  [爷爷,我和阿辞是真心相爱的,都是我的错,您要打就打我吧]

  老爷子被这对鸳鸯气的直颤,一口气缓不过来,进了医院。


  傅砚辞骨子里是个孝顺的,婚后第一次回家,还是出于对爷爷的愧疚。


  [你现在满意了?]

  傅砚辞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屋子里柔和的灯光和他脸上憎恶的表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不想跟他吵,转身朝自己的房间走。


  他紧紧攥住我的手腕,将我扯进怀里。


  [不是爱我?那就好好受着]

  说完拽着我的头发下拉,迫使我抬头,薄唇迅速覆上来。


  这根本就不是吻,是纯粹的野蛮撕咬。


  血腥味在两人的唇齿间弥漫。


  我的手抵在他胸前,奋力挣扎,想要推开。


  但是男女力气悬殊,落在他眼里,就是我欲擒故纵。


  他的唇一路下到我的脖颈处。


  撕开我的衣领,我双手护在胸前,下一秒就被他粗鲁的绑在身后。


  想到他这张嘴也这样对过白竹,我就忍不住恶心,加上处在孕期,反应就更大了。


  [装什么,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荡/妇]

  我还在前三个月危险期,为了孩子,是不可能和他发生关系的。


  [你这样就不怕白竹知道离开你吗]

  [闭嘴,你有什么资格提她的名字,你要是敢对她乱说半个字,我一定会让你后悔]

  他手上的动作还在继续。


  [告诉爷爷,不就是为了和我这样,林清清,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就是现在这副明明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却还要装作无辜的样子,真是令人恶心]

  我闭着眼,一言不发,任由他继续,眼角默默流下一行泪。


  傅砚辞动作顿了一下,低骂一声,然后从我身上下去。


  大门传来“砰’的一声。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这么陌生。


  3

  下午我约了产检,和学长的见面要推迟一会。


  学长是我的客户,一直都很照顾我,知道原因,他坚持要来陪我,我也不好拒绝。


  他开车来的,见到我,眉头轻蹙。


  [怎么穿这么少]

  [在家里不知道外面的气温,其实也还好啦]

  他给我披上衣服。


  这么多年,我早就已经把他当作哥哥看待,他和傅砚辞完全是两种人,也可能是因为傅砚辞的温柔从来没给过我。


  地下车库,我刚打开车门。


  一群人突然从暗处涌上来。


  [不要脸的臭女人,去死吧]

  学长快速挡在我面前,一杯不明液体泼上他的后背。


  目的达到,那群人又快速散开。


  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硫酸腐蚀着学长的后背,看着他咬着牙痛苦的表情,我控制住自己颤抖不停的手,还好是医院,处理的及时,即便是这样,他的后背还是烧伤了一片,看起来格外的吓人。


  [对不起,如果不是为了陪我,如果不是把外套给了我,你就不会,不会……]

  他摸了摸我的头。


  [如果受伤的是你,我会比现在痛100倍,所以清清,不用自责]

  对上男人眼中的灼热,我像是被烫了一下,不自然的别过头。


  学长拍了拍我的肩,安慰我,明明受伤的是他自己。


  突然有种暧昧的氛围在病房弥漫开。


  但是这样的氛围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一对不速之客打破了。


  [哎呀,没想到姐姐真的在这,这位是]

  白竹尖锐甜腻的嗓音响起,刺耳无比。


  [刚才遇见朋友,说姐姐在这家医院,我还想带着阿辞来关心一下姐姐呢,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没打扰到你们吧]

  话里话外,俨然已经将我们塑造成一对正在偷情的男女。


  傅砚辞脸色沉的几乎能滴的出墨汁。


  学长担心的望了望我,想要出声解释,我拦住了他。


  [知道打扰人,还不赶紧滚]

  白竹还没来得及表现出受伤的神色,傅砚辞就已经来到我面前。


  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脸上的表情严肃的更加厉害,好像在看着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阿辞……]

  傅砚辞丝毫没有理会白竹,抓着我的手绕开她就往外面走去。


  来到楼梯转角。


  他一把掐住我的脖子。


  [他是谁]

  几乎是吼出来,男人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怒气。


  我朝他粲然一笑。


  [如你所见,我的情夫]

  握在我脖子上的手力气更大了,我毫不怀疑此刻他真的有想要掐死我的冲动。


  [咳咳,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凭什么你傅砚辞能做得,我却做不得]

  傅砚辞挟着我上了车,车速飞快。


  [你发什么疯]

  他没说话,只是将车速提的更快,仿佛是要跟我同归于尽。


  三十分钟的路程,硬是被他十分钟开到了。


  不顾我的挣扎,将我抱回了家。


  然后直接把我扔在床上,不给我一点反应的机会,欺身而上。


  [你要做什么,你不能这么对我,傅砚辞]

  回应我的只有男人滚烫的热吻。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